家貧的正修科大四年級女學生吳斐潔,為了每小時九十五元的工資,前天堅持出門打工,昨天屍體在路邊被發現,父母哭斷腸。

「予小子履,敢用玄牡,敢昭告于皇皇后帝:有罪不敢赦。帝臣不蔽,簡在帝心。朕躬有罪,無以萬方;萬方有罪,罪在朕躬。」周有大賚,善人是富。「雖有周親,不如仁人。」「百姓有過,在予一人。」---【論語】堯曰篇

萬方有罪,罪在朕躬;百姓有過,在予一人。」有人低聲喃喃念著:「難道這次高屏大淹水,還是馬總統的責任?這也未免太扯了吧!」這是古代聖君堯舜治理國家的道德觀,的確很難套在道德低下的現代總統身上。帝堯傳位給舜,舜傳位給九年治水成功,三過家門不入,節用愛民到可怕境界的禹時,都會這樣說:「天之曆數在爾躬。允執其中。四海困窮,天祿永終。」老天爺把治理國家的重責大任交到你的手上,如果你讓四海百性困窮,上頭辦個人家二三十億就辦起來的花博,辦到一百億,又明知很多學生窮到餐餐吃泡麵,讀書都靠助學貸款,颱風天裡還要搏命到速食店打工,時薪九十五元,卻仍舊要老百姓勒緊褲腰帶,五年五百億給大學教授加薪,貪污,或是給某些學而優則仕的教授部長,也可以申請幾個國科會的研究計畫案,賺錢零用。那老天爺就會一直不斷的責罰你的臣民,到那時你這口老天爺賞你的飯也就吃不上了。

嘎,哪有這種解釋!算了,孔子每次話都說的模模糊糊的。那這次水災到底是天災,還是人禍呢?陳菊都沒有責任嗎?」陳菊當然有責任。在古時候,治水沒治好,像禹的爸爸鯀,用防堵的辦法來對付水患,去年八百億,只來個莫拉克,全都化為烏有,今年再花八百億,來個凡那比「史上最大降雨量」,全都去了了。舜帝「是可忍,孰不可忍」,就把這個飯桶治水官員殺了,屍骨拿去台北給花當花肥。「可是吳敦義院長說,要再提高防洪設計的標準,又是怎麼回事?」喔,這麼聽起來,實行防堵政策的是吳揆,不是陳菊。本來我也在納悶,高雄縣也淹得慘不忍睹,怎麼偏偏沒人要向高雄縣長楊秋興究責?原來他們兩個只是前線作戰的單兵,兩個人都敗的一塌糊塗,慘不忍睹。如果只有一個人治水失敗,還能說是她辦事無能;如果兩個,三個都如此,好比台北花博,只有一株空心菜的花買貴,叫「神先打鼓有時錯」;但是花也買貴,旗桿,蒙古包,場館沒一個不貴,這樣就叫系統性的無能或貪腐了。

咳~,不提高防洪設計的標準,颱風來時要怎麼辦?」愛因斯坦說過:「一再重覆同樣的事,而期待有不同的結果,是發瘋最明確的徵兆。」去年之前,為了治水,就編了上千億治水預算,結果才來個莫拉克「史上最強颱風;聽到颱風,全當是莫拉克」,就全泡了水,還死了數百人。於是再編數百億,再提高防洪標準,今年才又來個凡那比,就又把高雄整個泡進水裡,怎麼還要再編錢,再提高防洪標準啊!簡單的說,只要是颱風來,就一定是史上最強,或降雨量超大,不是去年在高雄縣的降雨量超大,就是今年在高雄市的降雨量超大,所以颱風要來,天要下雨,人類是管不了的「啊,氣象局也可以鬆了口氣。」不如把治水預算,直接發給老百姓,讓大家把房子墊高,通通搬上二三樓。「可是住在山上的,像花農果農茶農,該怎麼辦?」他們就務須遵照馬總統的無上心法,看到颱風,就想起凡那比,莫拉克,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災場上脫離,是謂「離災」。有人懂了:「原來如此,不管防洪調高到一千年,治水預算再狂編幾千億,隨便一個颱風來,永遠都是史上難得一見,能逃命的還是要逃命,逃不了的就自求多福了。是吧!」有人雖不甚敏,但相信他會照著做,小命得以善終。

有人聽完前段夾議夾敘的說明,回過神來,再問:「話雖如此,水患的原因,還是要找出來,給受災百姓一個公道才對。」「有人說是雨量太大,有人說是一個小湖被填平,沒法子吸納大水,到底誰說的才對呢?」嗯,這個問題太困難,基於科學求真的精神,必需組個專家學者調查團,「像花博的體檢顧問團一樣嗎?」花上個大半年,「那可不成,花博只辦半年而已」,才能找出真正的答案。不過,這裡提供個取巧的方法,鑑往知來。就直接去拿塵封半年,莫拉克小林滅村原因專家學者調查報告書來抄改一番就好了。「喔,不知莫拉克小林滅村死掉幾百人的殺人兇手是誰?」經過專家學者大半年的調查,赫然發現,原來答案跟馬總統第一時間說「都是老天爺害的」一樣,是雨量太大害的。有人這會子也懂了。「水患原因,第一時間陳菊也說這是雨量太大!端的是銳見千里,不是無的放矢。

唉,看來老百姓又被水白淹了。

今天聯合報社論「空心政治,辣手摧花」說:「本報19日黑白集『憨慢不是美德』,批評郝市府對花風暴因應遲緩,使花博形象受到不必要的汙蔑。但追根究柢,民進黨議員以偏頗的取樣和不實的指控,把尚未開展的花博打成黑幕重重的公共工程,才是辣手摧花的罪魁禍首。」「社論還舉了空心菜與竹編涼亭為例,詳細分析的它的成本,聽起來真的不貴,搞不好還有剝削花菜農與竹編老師的嫌疑,這又該怎麼看呢?

子夏問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為絢兮。」何謂也。子曰:繪事後素。

子夏問孔子:「詩上說:一張臉要笑才看;一雙眼要滴溜溜轉才迷人,素臉和素眼,要裝飾後才能BLING,BLING,閃閃動人。是甚麼意思呢?」孔子說,答案你都知道了,還來問我。光是白紙,沒啥價值,要在事後塗塗抹抹,成了藝術品,才能報高價。

有個顧問團團員,在開會的時候,因為前一夜裡吃多了,腸胃不好,忍不住放了個屁。怕被人聽到,就拼命在座椅上搖來搖去,發出怪聲。另一個團員聽了覺得吵,就跟該團員說:「嗯,還是第一聲最像。」繪事后素,屁事後吵,花買貴事後掰故事,用簡單邏輯就能判斷,不需再找古人的經典來加以解釋說明。有人補充著說:「社論還是第一聲比較像。」

有人再問:「那淹死了一個女學生,總不能再引經據典,牽拖到馬總統身上了吧。

空心政治,辣手摧花。淹死的女學生,颱風天還得要去速食店打工;馬總統辦個花博一百億。要老百姓勒緊褲帶,再給大學教授們加薪,五年五百億。五百億不能拿出來當獎學金?讓女學生努力在課業上,畢業真能貢獻社會;而不是忙打工賺學費,只學會炸雞塊,學貸揹一堆,畢業就失業,甚至溺斃於路上。當一個總統,一面說六三三,騙取選票民心;一面無視民間疾苦,舉債建設,辦展,蓋泳池,運動館,給教授加薪,給私立學校補貼學費,名之「學費其一,就學公平」;故高雄市長陳菊自然就愛辦運動會,台北市長郝龍斌就會愛辦花博展,競相比賽舉債花錢,還厚顏無恥的拿來當政績。「那是孰令致空呢?」上之所好,下必甚焉。曾國藩說:「風俗之厚薄悉自乎,自乎一二人心之所向也。」還會是誰呢?

老子曰:「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古代君王遭到天災地變,洪荒水患,莫不下詔罪己,把老天爺的責罰,攬在自己身上。雖然,真正受苦難的總是老百姓。而君王也能藉此機會省視自己有何才德不修的罪衍,從而改邪歸正,節用愛民,讓人民安居樂業,自己也才能永享太牢。有人問:「那如果是一年遭遇一次天災水患呢?」這個就叫系統性的才德不修了...

嘆曰:

哀哉女學生,打工淪波臣,花博一百億,時薪九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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