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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th be not proud, though some have called thee 
Mighty and dreadful, for thou art not so, 
For those, whom thou think'st, thou dost overthrow, 
Die not, poor death, nor yet canst thou kill me. 
From rest and sleep, which but thy pictures be,
Much pleasure; then from thee much more must flow, 
And soonest our best men with thee do go, 
Rest of their bones, and soul’s delivery. 
Thou art slave to Fate, Chance, kings, and desperate men, 
And dost with poison, war, and sickness dwell,
And poppy or charms can make us sleep as well, 
And better then thy stroke; why swell'st thou then; 
One short sleep past, wee wake eternally, 
And death shall be no more; death...comma...
thou shalt die.

by約翰.朵恩(John Donne)

人皆有死,誰能不死?世人有的忙著活,有的忙著死。有人求活不得,有人從容就死。

諾貝爾經濟學家傅利曼的兒子,嘗試用成本效益分析死刑的經濟效果,根據簡單的理論,假設人命等值,在一人殺一人的模型中,殺人償命是最偷懶的做法,因為被殺的人一命是百分之百確定賠掉了,但是殺人犯要先抓得到,定得了罪,還是定了死罪,最後被執行,即便如此,又多活受害者好些日子,而時間無價。所以對受害者來說,死刑太輕,但是人只能死一次,就不能再死了。這本帳永遠不平衡,是個呆帳。而受害人已經死了,多投入社會資源來維護死去受害人的權利亦屬浪費。

再來就是受害人家屬的心理帳冊分析了,這本帳也很複雜,有的受害人沒有家屬,怎麼辦?有的家屬也是加害人,又該怎麼辦?有部電影叫做「執法先鋒」,說的就是媽媽殺掉腹中胎兒是不是殺人罪?結果安迪賈西亞演的大法官把懷胎十月一分為二,前五個月不算殺人,後五個月才算。因此美國墮胎合法化,導致蘋果橘子經濟學說的二十年後紐約治安的神奇變好。有家屬仇恨心重,有家屬拜佛祖耶穌,都有不同,拿一般人來說,常會不理性的產生虛擬所有權的概念,競標時會拼命想得到,最後成為贏家的詛咒。可見物品價值也隨心境而易,何況自己的家人,平日彼此討厭的要命,一旦遭人殺害,真實所有權被剝奪,無價。這是死刑受害者家屬復仇理論,因為所有權被剝奪產生的對價關係,一命償一命,這裡說得通,這叫冤冤相報,受害者家屬再去剝奪加害者家屬的所有權。只是法官有的殺人不判死,一人殺一命的不判死,兩人殺一命,多人殺兩命的卻判死,法官判死也是心隨境轉,他覺得你想悔過,就判輕,覺得你們都會繼續殺人,就判死。可見受害者家屬的復仇帳本,好像交給了胡塗會計師來記,亦是爛帳一本!

但是為什麼王清峰說不執行死刑,好像碰到社會的大馬蜂窩,被叮成滿頭包呢?這是刑法的賽局理論,一般的刑法,只要不牽涉生命被剝奪,都可視為無窮賽局,愛梭羅德說最適解是一報還一報,以牙還牙,你犯了刑法,由司法審酌受害人的損失和社會受的負外部性經濟,判你適當的懲罰,並賠償與受害人,社會整體福利會改善。一旦發生生命權的消滅,無窮賽局變成單次賽局,而且是最後一次賽局,囚犯困境就此出現。於是社會大眾就會依賴對中間人的信賴;好比美蘇核武競賽,美國就派一艘載足了毀滅蘇俄核彈的潛艇躲在海底,只要美國受到蘇俄核武攻擊,他保證會自動發射以確保美國本土安全。死刑不執行,等於對社會宣誓最後反制武器失效,人人擔驚受怕,怕蘇俄知道潛艇故障,就恣意發射核彈,大家遭殃。終於怒濤襲來,部長下台。

在冷戰結束之後,末日武器也不再發展,美蘇兩國開始撤掉佈署於國境內的核彈。解決兩強的歧異,要靠的是理性包容與溝通。可見死刑不是非要不可,末日武器不是社會的真正需要,只是一種對安全感的虛幻期待,自己以為想要,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包括民粹瘋狂,卻無實用。袁崇換被活剮屬之,歐洲獵巫運動屬之,河伯活人獻祭屬之。王清峰說理不清,溝通不良,下台是求仁得仁,只是挑了一條人煙稀少的路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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