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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園國際機場接連出包,繼空橋垮下事件後,中控中心又爆發督導飲酒作樂醜聞,重創形象。行政院長吳敦義昨天快刀斬亂麻,火速宣布民航局長李龍文調職,由航政司長尹承蓬接任,並史無前例派出交通部兩位次長葉匡時、張邱春即起「親自坐鎮」桃園機場,天天以走動式管理「全面監控」。』

看到這則新聞,我笑了。有人問:「這是很好的危機處理,走動式管理,也是很好的管理方法,兩位次長學有專精,這回總可以整治這個爛機場了,有啥好笑?

喔,我是對「走動式管理」感到好笑。很久以前,我在部隊當排長,每周要上一次莒光日,阿兵哥進到教室就猛打瞌睡,上級長官會在教室外巡視,看到一個瞌睡就記一點,點數最多的排長,晚上要到旅部罰站。我隔壁排的排長,是個碩士預官,他就是用走動式的管理,阿兵哥一就座,他就站了起來,整節課走來走去,拼命趕走瞌睡蟲,但是這頭趕完,那頭又睡,每回都是他去旅部罰站。有一回他忍不住,跑來我管的教室,看到我在打瞌睡,急忙把我叫醒,,

碩士排長:「喂,上級交代要管好阿兵哥的瞌睡,你怎麼自己睡將起來?」上級?上級又沒說排長不能睡?我還帶著睡意的說。
碩士排長:「那阿兵哥瞌睡你不用管嗎?」喔,我都是讓他們自己管自己。
碩士排長:「嘎?怎麼可能?
我說:「你看到電視下站著一個阿兵哥,瞪大眼睛,猛瞧著其他阿兵哥沒?」看到了。「那個阿兵哥叫做監視器。當坐著的阿兵哥有人瞌睡,他就負責抓出來,換他去位子上坐。」我吞了口口水:「我的阿兵哥,從來沒人敢打瞌睡。」說完,我又繼續去夢周公了。

後來,出社會常跟同學打麻將,有個同學手很拙,洗牌砌排動作很慢,於是我們每次洗牌完,就隨機抽一張牌,扔到門外,「砌牌最後的人,要負責去撿。」從此沒人動作慢。

有人很不服氣:「你說的那些,都跟機場無關,機場是很複雜的,要懂得航空的人,才管得了。」那倒怪了,郭台銘專科畢業,管的全都是碩博士;學的是航運,怎麼管起了高科技電子業?一個工廠幾萬人,如果他用走動式的管理,恐怕可以改行當超馬選手了。

中控中心是幹甚麼的?「不是..監控機場各地的活動嗎?」有人怯怯的說。嗯,要管中控中心,答案就在幾隻監視器,哪有派兩個次長去那裡貓抓老鼠式的走來走去。有人一拍腦袋,「對喔,中控中心怎麼不裝監視器呢?我家巷口的超商裡,都裝了兩三隻的監視器呢!」「連台中官警打牌的生技公司密室裡,也裝了支監視器。為什麼中控中心沒裝呢?」,傻孩子,你有聽過貓給自己掛鈴噹的嗎?

原來,管理機場這麼簡單,只要多裝兩隻監視器,兩個次長各看各的。院長每天看報告,誰寫的好,當毛部長健康也不佳的時候,就換上誰!

有人說:「話是不錯,但是監視器還是有死角,要如何解決下屬欺上瞞下的惡劣行徑呢?」「這群下屬真是太超過了,天天糊弄上級,開夜趴說成在加班,上級還拼命發加班費加菜金。跟外包廠商上下其手,上級還把他升上來當督導。有人路見不平,上級原本還要揪出是誰爆料,有啥陰謀,修理內部的叛徒一頓的。這種上級,豈不是冤大頭嗎?」喔,我們都會把他說成是「馬總統」。

我的連隊,有一次參加師對抗演習,一台吉普車陷在沙坑裡,爬不出來。我叫一旁躺著像死人的四個阿兵哥幫忙抬,阿兵哥卻說:「報告排長,我們已經被敵軍打死了。」有人急忙問到:「那該怎麼辦呢?」,我跟司機大聲說:「既然這裡有四個死兵,我們兩個就辛苦點,一個個抬到沙坑裡墊著,好讓吉普車爬出來。」話還沒說完,死兵們立刻幫我把吉普車推出了沙坑。

有人讚嘆的說:「有好的管理方法,別說爛到爆的機場,死兵都能管成活兵!

懦家:管不了別人,只好回頭管自己。糯家:管不了機場,也管不了像團糯米的大腦。只好叫博士下屬當成超馬選手,像遊魂般在機場漫無目的的走來走去,笑歪了機場小鬼的大牙!


PS:前幾天走在路上,看到一台拉風的BMW車突然停在路口,從車裡出來一個人,搬了個梯子,駕在電杆上,爬上去大力拍了路口監視器好幾下。我去問他在做甚麼?他說,他是來修監視器的。「嗯,在台灣,賣監視器,真是一門好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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