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說不練是假把式,有人做了一輩子人權律師,還當到法務部長,卻只會傻傻的杵在那兒,不戰,不降,不走,只會重複那幾個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的理由,廢死是世界潮流,死刑不符合宗教家的精神...云云。我只好再次發揮野人精神,獻一獻曝了。

在排除抓得對不對,抓不抓得到,檢察官也很正常,殺人者是不是碩士,家中有錢沒錢,律師高不高竿,和法官的心情好壞之後,一般說來是殺人者死,殺一人死一次,殺十人也只死一次。對殺人者而言,判十次死刑,他還倒賺九次。何況殺人時人就當場死了,殺人者還要逃很久,運氣背被抓到,搞了好久才判決,又不一定執行,真是太划算了。就算執行也划算;只審一次就判死還是划算;警察都是成龍,逃不了兩天還是划算;除非當場你殺我,我要死前也殺了你,才算公平。萬一我以為我快死了,把你真的殺死,我後來卻沒死的情況在此不論。

現在判死的,大都是在死刑還在正常執行的時候,犯下的重案。當時的人太懶,以為執行死刑可以改善治安,結果就是一堆枉死的人命,和關在牢裡的44個死囚。死刑不能改善治安,結論淺而易見。因為殺人者和被殺者的成本結構不同,被殺者是事後機率為一,確定了一條命,殺人者要在寇斯定理成立,交易成本為零的時候,還要確保他只是殺人,沒外帶其他壞事,而且只殺一個才會勉強相等。所有廢死論者都是腦袋空空,搞些不入流的理由,甚麼宗教啦,世界潮流啦,說服不了任何人。還因而讓死刑繼續存在,大眾樂得不動腦,殺人者死,殺十人也死。跟一千年前一樣。死刑成為阻礙社會治安進步最大的絆腳石!而吊詭的是廢死論者太笨,成了幫兇。

所以野人主張的廢死,跟人道無關。死刑好比兩人對賭,一邊只剩下死刑這個籌碼擺在桌面上,對手籌碼卻藏在桌下。要靠死刑來梭哈是唬不了人的!電影關鍵報告靠的是預知犯罪,在犯罪發生前就把罪犯終身囚禁起來。蘋果橘子經濟學說治安改善,是因為二十年前的墮胎合法,由婦女事前篩掉了無法好好教養,偷嚐禁果的;或基因有暴力因子,被強暴懷孕的,這些先進的治安策略,著眼點都在降低犯罪的事前機率。達爾文發現適者生存,他的表哥叫高爾頓則更往前一步發明了優生學,後來被希特勒改成亞利安至上的納粹主義,殘殺六百萬猶太人。現代腦科學發展與希特勒時期不可同日而語,研究發現,真的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人,四十歲以前,教養影響大,四十歲後是基因作用,懷胎十月期間比較曖昧,說不清是先天後天,受到母體環境,或內分泌的影響,有的變裝癖,有的同性戀大概都是這時被影響。明乎此,關鍵報告的劇情也不是那麼科幻了。在科技進步之前,我們可以循序漸進,像電影執法先鋒的安迪賈西亞演的大法官說的,我們可以先努力改進抓到率,判刑率,速審速決而不拖延,修改假釋制度,和關在牢裡的懲罰方式。讓犯罪者都必須付出代價,不心存僥倖,這個叫「破窗理論」。接著改變死刑改採其他刑罰,找出可以有倍數效果,殺一人就付出一倍代價,殺兩人就兩倍,而不是像死刑不管殺了幾人,一概都是死刑,太不公平。宗教都有地獄說,佛教還設有十八層地獄,都是反映出相同的思維。可惜死刑犯通常都是判死之後才信教的,還往往是賭徒性格在作用:萬一被執行死刑,上了天堂,還真的遇到一個上帝,而你活著得時候偏偏沒信,那就糟透了。所以信教可以減少犯罪,是在犯罪者事前降低機率,而非事後,地獄愈多層,描述的愈詳盡,愈駭人,愈能體現公平,讓信教的犯罪者考量成本投報率,打消念頭。佛教國家犯罪率低,原因在此。

但是那終究是不可知的世界,犯罪者既然會犯罪,也不大會是信教的。野人崇尚科學與理性,所以要廢死,所提出的創新替選方案:就是墮胎合法,並依照執法先鋒說的,由政府負起教養孩童的責任,如果家屬忙於事業,忙於離婚吵架,就把小孩交給政府去管教,這樣可以確保四十歲以前不犯罪,而墮胎已經把四十歲以後會犯罪的因子事前篩掉了,才是一個烏托邦的世界。不論如何,死刑存廢討論,就是替選方案的討論,有替選方案,才能廢死。
廢死,才有電影的關鍵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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